出了木屋,覃年年发现整个虎族部落安静的可怕, 周围空无一人,往常热闹非凡的空地上,这会儿也只剩一些没晾完的鱼干扔在那里。
她按照记忆里的位置,往祭司的木屋走去。
从平坦的小路一路上山,还没等走近,就听到里面络绎不绝的说话声还有哭泣的声音。
“这孩子能剩一口气已经是福气,往后的日子,他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了。”
祭司的话让整个虎族部落的兽人们心里一颤,格罗看着床上躺着的小老虎,眉头紧锁,哽咽着问祭司:
“真的……站不起来了吗?”
祭司闭上眼摇了摇头,“狮子咬穿了他的喉咙,别说站起来,他现在连呼吸都十分困难,能活着已经是上天恩赐。”
他说完格罗眉头皱的更紧,“他还是个孩子……”
虎琛一直站在角落里,他始终低着头,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床上艾达,不声不响,与阴影混为一体。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场景太过熟悉,让他想起了当初自己躺在床上,被告知永远不可能变成人形的瞬间。
那时的他感觉天塌了,自己成了部落里唯一的异类,是虎族的耻辱。
不成变身的兽人只能被称为野兽,没有地位没有尊严,只能等着族人施舍过活,不能参加战斗,也不配拥有雌性和后代。
虎琛紧紧闭上眼,努力想甩开那些让他呼吸困难的画面。
“艾达,可怜的孩子……他还那么小!”
哭声一个接一个的响起,格罗也忍不住侧过头,抹了把眼泪。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小手覆盖在了他的手上,格罗诧异的回过头,只见伊洛就现在他身旁,仰起头努力而深情的望着他。
“别哭亲爱的,艾达他会挺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