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舞看了眼地上跪着半天不动一下的覃年年,抿了抿嘴角:
“可怜见的,不管犯了什么错误这大冷天的,也不能跪在这啊!”
站在二人背后的石安秋冲身后伺候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向旁边跑去,没多一会儿便回来,在他耳边暗暗低语了几句。
听完后,他眉目一转,厉色顿显。
“回皇上舞婕妤,奴才派人打听了一下,据说是齐妃娘娘亭子里的屏风丢了颗珍珠,这姑娘给贵妃娘娘送糕点路过,就怀疑是她偷的,让她跪在这里受罚。”
石安秋伴君侧十余载,说话办事已是人精,那句话轻那句话重,那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他比谁都清楚。
他把亭子里屏风说的轻巧,而重点咬了贵妃娘娘,从一起盗窃案转眼就变成了争宠。
齐妃常年失宠,若不是有个聪明伶俐的六皇子,她恐怕连妃位都保不住,对那家大势大的贵妃娘娘荣清婉向来嫉妒。
她动不了贵妃,拿个小宫女撒气,也是说得通的。
果然一句话落,皇帝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明显不悦。
这时穿着一身贵气的仙舞立马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了皇帝的肩头,细声软语道:
“皇上,这丫头面相和善未必会做那偷盗之事,不如就饶了她,只当是为我们皇儿积福。”
仙舞是舞姬出身,一颦一笑皆动人心弦。
皇帝有片刻失神,随后低头抚了抚她扁平的肚子,微微颔首:
“既然舞儿开口,那便这么定吧。”
皇帝说完,石安秋立马解开狐裘,三步并两步走到覃年年身旁,将狐裘裹在她身上。
覃年年努力抬起头,看到石安秋的瞬间,冲他谄媚一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冲他道:
“石总管,奴婢今晚铁定要发烧了,上次奴婢怎么照顾您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