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每隔两间都有一根立柱, 立柱下摆着花盆, 这会儿雪大, 将花盆盖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花盆里栽的是什么花儿。

覃年年顾不得看景,提着裙摆, 一路小跑跑到石安秋的卧房。

小春子拧着眉头紧跟在覃年年身后,一边气喘吁吁的跑,一边冲她喊:

“我说小祖宗哎,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跟着添乱了, 趁着还有时间,您可赶紧回去洗洗换身衣服去侍寝吧!”

覃年年充耳不闻,脚步迈的飞快。

见她推开石安秋的卧房门, 小春子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嗡嗡直响。

“……不要!!有话好好说,别进去,那里可是我们总管的房间, 住手, 停下……你给我停下!!”

就在他喊她的时候,覃年年整个人都已经消失在了走廊上。

……

小春子捂着脖子,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大概是因为下雪的缘故,今晚的天黑的特别早,一直守在卧房的小太监手持火折,点燃了屋内的烛火。

一瞬间,暖黄色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小小的火光像有生命一样跳跃着, 借助着这微弱的光线,覃年年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抹身影。

他似乎睡着,脸上难得的没有涂脂抹粉,看起来干干净净,也出奇的好看。

他穿着纯白色亵衣,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看起来比她想象中更加单薄、孱弱。

红木床前放着几盆烧的正红的炭盆,屋子里热气扑面,饶是如此,石安秋仍旧冷的直发抖。

看着他这个情形,覃年年走到他床边,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

他额头烫的吓人,她不禁惊讶道:

“他在发烧!”

说完她转过头,对追上来的小春子急急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