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季柏沅,覃年年也不觉得他是真的关心他,他大概只是怕真的出事会连累他吧,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那一番话,明摆着就是把自己摘干净。
如果季琛出了事回不去,他肯定是最大的受益人,而那些听到他跟覃年年对话的人,也都是他关心过季琛的证人。
想到这,她转头再次看向他。
他长得很好看,眼瞳黑亮,五官立体冷峻,最吸引她注意的是他那薄而浅淡的唇。
就在她看的认真时,季琛突然转过头,漆黑的眼眸如死水一般盯着她,没有一点波动。
只是一眼,他便又转了过去。
也正是这一瞬间,覃年年看到了他右耳下那块可怖的疤痕。
当天晚上季琛回去后,季家所有人都心有灵犀的各做各事,谁都没多看她们一眼多说一句话。
只是在他们进门后,默默的给季琛推来了备用轮椅,其他的都是他自己做。
大概就是这种毫不在意,让原身在季家这段日子里,更加肆意。
*
第二天一早,覃年年收拾好书包出了房间,刚好隔壁的房门一起打开,季琛穿着与她同款校服推着轮椅滑了出来。
看到她的瞬间,他快速低下头收回视线,然后滑着轮椅进了为他定制的电梯。
覃年年紧跟其后,二人一起坐到餐桌旁,季柏沅已经吃了一半,见到他们下来,他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小琛早。”
他自动忽略覃年年,而覃年年按照原身的习惯,对他挥了挥手,亲切的喊了声:
“沅哥哥早!”
季柏沅看了她一眼,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季琛依旧像个哑巴一样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