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你在户部可有听到什么风声?”白补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望着对面始终莞尔的男子。
“殿下,风声可控,人心不能。现人心惶惶,皆恐殃及自身,岂敢再多言?”
司马冬白眉眼弯弯,轻声细语,
“且说,这一回他们可是滴水不漏,从殿下去户部搜证也无甚收获便可得知。里头的人见大局已定,便也识相。”
白补华揉搓着小巧的酒杯,凝眉道:“的确,老四向来胆大心细,这一回也是下了功夫。”
“他们从来不从目标入手,而是在目标之下挖一个小坑。目标瞧不上下面的人,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他们在挖坑。若是想寻缝插针,或许……”
白补华凝神看着手中的酒杯:“我何尝没想过?只是风险太大,若有偏差,无人担得起。”
“既然如此,不如我去顶罪。”司马冬白依旧笑面春风,似乎在讲述一件美好的事情,“奚大人是有目共睹的良实之臣。我只不过是一介书生,空有诗书。这一交易,不亏。”
“司马,你可是疯了?”白补华叹了口气,“万万不可。容我再想想。”
白补华偏头看向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忽地在涌动的无数人头中精准地看到了那个让他心漏跳一拍的倩影。
她,怎么会从风满楼出来?她与风满楼是什么关系?
“殿下?”
听闻司马冬白叫自己,白补华才恍然回神。
包厢的灯一直点到了下半夜,时断时续的话语声隐没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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