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申最先认识庄妍音,知她一步步多不容易,瞧着她惊慌解释又担心不知道如何面对的模样,心疼不已。原以为这里便是她的家,可以不必再怕那村长家的流氓儿子,那痴傻疯癫说她是童养媳的青年,却没想到出了个家贼。
徐沛申:“阿斯,你这次真叫我失望了。”
楚夫子也有些恼,丢下碗筷起身回房。
“夫子。“许仕与几名弟子恼忿地剜了眼钟斯,忙去追楚夫子。
这与柳心柔缠着卫封不是一个道理?亏得人家还叫他一声大哥。
钟斯在扶着瓦片喊:“我又不是铃铛的亲兄长,我又不是子朗,凭什么不能喜欢她!”
楚夫子尚未跨出庭院,停在扇门处,回首道:“你们皆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之理,又岂不知兄妹之伦?莫说你只是担了一声大哥,若你真如子朗这般乃铃铛誓血结义的兄长,老夫更会将此等违逆之徒逐出师门,可别说是我老楚的学生,我不敢教。”他话也说重了些,想早些将这命令定死,皆因真心可怜那小丫头。
杯中茶倾洒出,滴落到双膝衣袍上。卫封望着茶杯中倒映的自己,水波荡出扭曲面目。
他飞身将钟斯从屋顶上带了下来,领着庄妍音沉默地走回去。
徐沛申拉走钟斯同他说理:“你是一时迷了心窍,我听你说说想法,仔细同你说教一番。”
北苑的灯亮到夜半,直到众人将钟斯说得几乎快哭了才放他去睡。
此事后,钟斯也碍于楚夫子的态度,不敢得罪老人家,很少再敢来找庄妍音玩。
几次饭桌上,他望着这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暂时还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贪图美色,还是真的只是单纯喜欢她这善良的品性。
庄妍音少了钟斯来扰,倒也免去了许多尴尬,也是这一次后让她感受到弟子们对她的爱护,又做了许多米花糖送给大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