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惊。
庄妍音甜甜说起:“嗯!卫公子心地善良,收我为义妹了,昨夜我们已经说好了!”她扭头请示楚夫子,“爷爷,您答应吗?”
“老夫有何不答应的,这于你是喜事。”
楚夫子是知道卫封的性格,他聪颖,却不露声色,不喜虚名小利,也从未听他提及亲人。那年,这个少年只身一人将他从申国那座金丝牢笼里救出来,只求拜他为师,其余再无所求。
这里的每一个弟子都有身份,他都不知,也不曾过问。
这里的每一个弟子也都有各自求学的使命,有的人为自己,有的人为国,有的人甚是为了天下,但他从不追究他们各自的使命为何。
既然他们对他的行踪守口如瓶,一心护他。他这老匹夫装聋作哑,每日煮茶讲学,美肉厚酒,也是快意。但相处多年,他希望他们安好,也愿卫封这个他最看重的弟子如意。
“我不理解!”钟斯站起身来,“怎的铃铛就要拜子朗为义兄了?我也可以!”
他绕过长桌,行到庄妍音身后:“小铃铛,卫公子他常日冷脸,你拜他为义兄做什么,你跟我结拜啊!我开朗宽厚,家中也无妹妹,今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定比子朗疼你。”
十六岁的少年说得急,眼神也格外热切。
庄妍音心里想笑,但小脸已十分熟稔地化作惊慌模样,揪住卫封衣袖。
“我,我有卫公子当我义兄了,多谢钟公子的好意。”
见钟斯吓着了他,徐沛申忙道:“阿斯,你坐回来,这般激动做什么。若子朗是真心收铃铛为义妹,对她来说亦是好事。”只是他心里也有些酸涩,他可是第一个认识这小丫头的,倒便宜了那张冷脸。
卫封道:“我自然是真心收她为义妹。”
厉则坐在一旁,也有些闷闷不快。这卫子朗性格清冷不说,思想谋略也异为犀利,能教好这么善良的丫头吗?
他出声道:“卫公子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