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赶紧闭上眼睛。
男人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就出来,来到床边,一只手掌执起昭昭的脚踝,触感奇怪又熟悉,就像……塑料膜一样。
昭昭还没想明白是什么东西,脚底忽然一湿,冰冰凉凉。
他在、他在干嘛??
昭昭惊慌地歪了歪脖子,估摸好角度,悄悄睁开眼。
只见男人微低着头,向后梳的头发没有一丝凌乱,墨蓝色的眼眸盯着手中的小脚,就像看着待处理的实验材料。
男人带着医用级无菌手套,拿着一次性湿巾给她擦脚。
一下一下,堪称认真。
昭昭心情复杂,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她的脚真的很脏?
想到被自己踹飞了的拖鞋,心里莫名有些尴尬。
男人一遍一遍不知道擦了多少次,将女人的脚趾缝都擦红了。昭昭也由一开始需要努力克服脚心酥麻的鲜鱼变成一条瘫在床上狂翻白眼的死鱼。
酒精的味道飘到鼻尖时,昭昭已经木然了。
随他吧。
霍翟给女人的双脚用75医用酒精都消好毒,才满意地离开。
这一次,他忘了看手表。
管家放下手机,“廖医生已经在路上了。”
霍翟点点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眉头皱起又松开,最终没说什么,回了三楼。
章姨带着新的佣人来到二楼走廊。
管家温和却不失锐利的视线一一扫过这些女佣。
“方小姐是霍先生的客人,是让你们听她吩咐的,不是看守犯人,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