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驰推了推宋墨,说道:“敲门啊,别憨着。”
宋墨头微仰,往焦驰那边斜偏了一点,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给了他一个‘你自己自觉一点我就不多说了’的眼神。
焦驰:“……”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初始目的地是宋墨那儿,看到宋墨眼底的幸灾乐祸后,又强硬的忙不迭地换了个方向,鼓起勇气一按,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门一开,焦驰字正腔圆地敬了个礼:“俨总好。”
纪芯娇噗嗤一声笑出来。
席俨视线微偏,淡淡的看了一眼笑出声的纪小姑娘,回过头来警告了焦驰一番:“好好说话。”
焦驰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其实真不怪焦驰如此怂。
席家的孩子,成年以后,不管男女,不管以后做什么,都会被丢进军队去训两年。
席俨十八岁被丢进去,二十岁走出来,焦驰统共也才十四岁,还没毕业的初中生呢。
就问一个初中生,乍一面对刚从军队里出来的席俨,而席俨那时候也是年轻气盛,一身的气势张扬放肆没有收敛,至此就给焦小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直到近几年,席俨出来工作以后,满身的冷厉慢慢沉淀下去,成了如今表面看起来的禁欲,他才好转点。
而现在,焦驰是犯了错,不是普通的拜访,当年被吓出的阴影自然而然就窜出来了。
焦驰指着席俨身后:“那个,要不咱先进屋里说?”
后面默默听着的宋墨:“……”
还进屋里说,焦小驰怕不是失了志,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别人都是两堂会审,宋墨和焦驰这儿是两堂被会审,明明都是坐在一个水平面的人,席俨神情淡漠,看着平白高了两人一等,坐在那里就像是进行裁决的生死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