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夜未睡,盯着夜色直到天明。

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心里也什么都没有了。

仅一夜之隔,她便被掏空了所有,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子。

从昨晚的某一时刻开始,“自作自受”这四个字在反复的凌迟着她。

她开始明白,当她选择明目张胆的去爱纪怀远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将伤害自己的匕首亲自交到了他的手里,一切全凭他意。

这能怪谁呢?这还能怪谁呢?

大概是真的伤到了极致,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对别人讲。

父母通过电话询问她最近身体怎么样,她说一切都好。

张豆豆问她最近和纪怀远有没有进一步发展,她也平静的说还好。

她好像把自己锁在了一个独立的世界里,那个世界只有她自己。

没有人可以懂得她的悲伤,她所有的感受,只有她不经意间的鼻酸,时常的心脏抽痛才能与之共鸣。

在这一刻,她只有自己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星期没有出门。

她讨厌自己也在折磨自己。

……

照常下班的时间,纪怀远下意识的看向对面,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动静了,他知道她还在这,因为每晚入睡后,他还能看到楚小山坐在那个空荡的屋子里发呆。

偶尔会见到她坐在窗边敞开窗子对着夜色喝酒,可是她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平静的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