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阴沉的目光在骁王脸上滑过,看向帝千辰:“既然身体不适,告假便是,何必来此?以七弟的受宠程度,父皇又不会怪罪。”

帝千辰苦笑了一下:“臣弟哪及皇兄受宠,父皇宽容,自然不会责怪于我。只是臣弟有装病告假的前科,此次再告假,被母妃知道,恐怕又是一顿数落。”

太子目有深意地看了骁王一眼:“七弟言重了,兰贵妃怎舍得数落你?”

帝千辰将手一伸:“马上卯时了,两位皇兄先请!”

太子一拂袖,昂首挺胸地走在前。

帝千鄞冰冷看了眼凌苒,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转身离开。

帝千辰轻压了下凌苒的肩,示意继续走。他因“病”走得慢,最后一个来到天乾殿前。冲着一侧微抬了抬下巴,凌苒会意,点点头立在值守的御林军身后。

殿门大开,朝堂上传来众臣山呼万岁的声音。皇帝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中气十足,可见太子还没开始给他下毒。

开始是大臣们奏本,商议一些朝政大事,凌苒耐心听着。

终于,无人再奏本时,胡钦差托着一个木匣出列:“皇上,这是臣在骁王营帐中发现的一封密信。是在多人的注目下,装进去上锁。钥匙在皇上手里,中间无人开启。”

皇帝扫了贴身太监王安一眼,王安立刻走下去,将木匣呈了上来。

皇帝拿出一把工艺繁复的金质钥匙,当着百官的面将木匣打开,取出一封信和一枚印章。信用火漆封得完好,并有帝千鄞的私人印鉴。

皇帝并未直接打开,而是看向帝千鄞:“骁王,此信是否在你营帐中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