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凌苒用绢布擦着血,绢布很快被整个染红,放到温水里洗了洗,继续擦,“难道还要把割口处缝一缝、补一补,王爷肯穿补过的衣服?”

“王爷怎么能穿那种衣服?”

“那不就是了,反正衣服已经破了。”凌苒将血迹擦干净后,用软和的洁白绢布将帝千鄞的伤口包起来,顺手扎了个蝴蝶结。

帝千鄞目光沉了沉:“重新包扎。”

凌苒打量着自己的杰作:“为什么,这不包得挺好?”

帝千鄞的视线有些冷:“本王说,重新扎。”

凌苒撇撇嘴:“好,重新。”

眼看凌苒又要打蝴蝶结,帝千鄞眉头跳了跳:“普通打结。”

凌苒的手顿了顿,会意过来,憋着笑打了个普通的结:“王爷,这样可以了吧?”

帝千鄞扫了眼临风:“披风。”

临风将披风拿来,帝千鄞系好,遮住露在外面的胳膊:“去取衣服。”

“是。”临风踏着夜色离开,房间里只剩了两人。

帝千鄞淡淡看向凌苒:“祈夜抓你去,可曾苛待于你?”

“没,除了不能下山,别的还好。”凌苒忽然想起什么,严肃道,“王爷,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出卖你。

王爷,祈夜受了伤,最近不会来刺杀了吧?”

帝千鄞神色微冷:“不会。”

“哦。王爷,今晚谢谢您!我去睡了,您这伤口小心点,胳膊别用力,以免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