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有些气不过,却也不甘愿地抱了抱拳:“大人恕罪,属下只是一时情急。”
胡钦差微颔首:“无妨,老臣可以理解。王爷也不要过于忧心,有什么事,等到了京城与皇上言明。老臣相信,清者自清,浊者怎么洗也洗不清。”
帝千鄞淡淡道:“胡大人言之有理,这举报之人是谁,本王也约略能够猜到。”
胡钦差拱了拱手:“王爷,老臣先行告退,待明日一起起程回京。”
“临风,你送送胡大人。”
胡钦差带着一行人离去,凌苒顿了顿,也跟在后面离开。
玉树从更衣的布帘后出来,低声道:“王爷!”
帝千鄞坐到几案后,神色淡淡的:“你也下去。”
玉树突然单膝跪地:“王爷,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帝千鄞蓦得目光犀利起来,视线紧锁玉树:“信没换?”
“换了,只是……”
帝千鄞面色冷酷,声音冰寒:“只是什么?”
玉树从怀中拿出一张信笺,有些艰难道:“王爷,这是原信。属下将信笺更换为反诬太子的信后,还没来得及用火漆封箴,便听到有人进来。情急之下,属下只得躲了起来。
怎料……”
玉树垂下头:“怎料那人将属下的信笺抽走,重换了一张进去,并用火漆封好。接着王爷与胡大人就进来了,属下没来得及再次更换。”
帝千鄞明显动怒,一掌拍在几案上:“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