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被这种特质吸引,这会儿却也因此头疼不已。

一时半会儿,他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罗杰斯无法与自己背道而驰。彻底和九头蛇划清界限,也许还能有一挣之力。但是,他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局面。

罗杰斯不会伤害自己,但他大概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做法。最大概率出现的结果,只会是他选择离开自己。

就算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远的未来,那也得是很久以后才能释怀了。他们之间会一直有道疤,再也回不到之前的状态了。

扯开衣领,厄斯后仰到沙发上,长长吐出口气,视线逐渐涣散。

半晌,他起身,晃了一下,站稳,走去画室。

把杯子随便放在地上,他抓起画笔就开始在画布上涂抹。

很快,一个极瘦弱的身形就出现在画布里。画上的人被不清晰的边界分成了左右两半。一半背景是奇形怪状地各种怪物,那一只眼睛里只有坚定和不屈。另外一半背景是繁华似锦的欢乐场,那一只眼睛里只有平和和清明。

厄斯的状态异常,一幅画成型,他的眼睛熬的泛红,有血丝在里面。不是他平常的状态。

拆了画布,他重新固定一张,去厨房抱来几瓶酒堆在了脚边,继续画。

等他平静却又疯狂地发泄完,已经是十几个小时后了。

人是晕过去的,躺在酒瓶子和散发着浓烈罂粟油味道的颜料里。

巴基打开窗子爬进来,把地上的人提溜到了床上。也就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