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望远镜放到眼前朝对面的天台远眺,前田郁子转过身,脸上原本没心机的神情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河崎里子,果然是个没用的胆小鬼。
“里子姐。”
一直沉默地站在河崎里子躺着的长椅边上,扎着墨灰色丸子头的大竹友惠皱眉看了一眼不远处趴在栏杆前的前田郁子的背影。
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河崎里子又懒散地侧过身换了个躺姿,“我心里有数。”
“嗨。”大竹友惠这才放下心,继续保持了先前一贯的沉默少言。
“望月小心。”
整个身体都被少年保护性地揽进了怀里,望月花梨仰头,碧绿色的眸子有些惊恐地瞪得圆溜溜的。
“唔嗯。”
忍不住含糊地闷哼了一声,白马探低头瞥了一眼右手手臂上被锋利的手术刀直接划开了一小道不断地有鲜红的血珠喷涌出来的伤口。
少年俊脸上原本的温和早已经不在,浅棕色的眸底一片深沉,“八木医生,现在病房外面已经全部围满了警察,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束手就擒是你唯一最佳的选择。”
“如果能挟持你或你怀里的那位小姐,或许我会多一个更佳的选择。”
带着白手套的手指灵活地旋转摆弄着手上沾着血迹的手术刀,八木和江的脸上平和地笑了笑,开口的声音依旧清清淡淡的,一如她在心理诊所里开解病人时的温煦。
不想拖少年的后腿,尽管心底很是在意白马探手臂上被刺伤血流如注的口子,望月花梨咬了咬下唇,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安分地躲在了少年充满了保护意味的怀里,沉默不语。
没有理会不断渗血的手臂,白马探安抚般地摸了摸少女柔软的浅金色长发,“望月,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