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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在翎楼时,熊肆曾说过,女子对一个男子很好,这并不代表她在意那个人,但若是女子待一个男子与对待其他所有人都不相同,那么至少说明这个男子在她心里是独特的。

……怎么可能。

垣越越想越觉得这是无稽之谈,熊肆说的话六成都是假的。他将那些奇奇怪怪的杂念都抛之脑后,屏息凝神地观察着四周。

尽管垣越避免不去胡想,但一粒种子终究是埋在了心里,就等着生根发芽。

沈秋白则是完全不知道垣越还在瞎想,她专心致志地在郑家四处调查,也发现了些问题。

郑家作为首富之家,家丁不在少数,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面色惨白,眼底黑眼圈很严重,每个人都带着倦意,生气稀薄。

现在还没有见到郑家的主人,沈秋白猜想他们应该是待在屋里。将院子大致都转过一遍后,沈秋白与垣越开始查看各个主屋。

最终在类似正堂的地方找到了郑家老爷与主母。

郑家主母坐在左下首的位置上,她是一个看起来极普通的中年女人,也许她年轻时也曾眉眼如丝,但如今面容蜡黄消瘦,眼角的皱纹相当明显。

她伸手按摩着太阳穴,看着从外面奔进来的看门家丁,脱口训斥道:“所以你就不管不顾的跑开了?要是有人趁机跑进来了你担得起责任吗?还不快滚回去守着!”

那家丁吓得直打哆嗦,根本不敢直视正堂上:“是是,小的这就下去,夫人勿恼!”

郑家老爷坐在正堂右侧的位置,他是一个五短身材的老男人,留着两撇滑稽的胡子,同样是面色惨白,神情疲倦。

他眼底甚至藏着惊恐的意味,只见他侧身看向身旁,挤出笑容安抚道:“只是个不懂事的下人罢了,夫人勿恼。”

可郑夫人分明坐在下首,郑老爷旁边的左侧首位的位置是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