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言又止,轻轻对我说,她认为我的身体很古怪。好像有很多力量在拉扯,就像小孩子玩的魔法伸缩玩具,会被不同的力量掌控,变成另外的样子。

不过她还说她也不是什么专家,建议她可以到奥地利的巫师医院去挂个号。

我当然不会去了。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日,天气晴。

玛丽今天来问我的情况,我忽然觉得这样也不是什么办法,我又向她学了一段麻瓜青春爱情打/炮电影中的情话,她翻了个白眼。

麻瓜电影都是骗人的。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天气晴。

她今天看了我的画,依旧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好像上一个“我”就很会画画似的。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天气晴。

我现在得重新想个办法把她留在身边了,隐匿怪的借口已经用不了太久了,或许摄神取念?我应该是摄神取念的大师。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天气晴。

我昨天在酒店里想了一天摄神取念,但一想到这个咒语我就头疼,好像我围绕着这个咒语发生过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

看着再次过来的玛丽,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天气晴。

隐匿怪的事情结束了,我跟她说我恢复了正常,虽然她依旧劝我去医院看看。

我说我要跟她去伦敦,她说那她可以介绍圣芒戈医院的熟人给我看看——该死的,我又不是她的病人?

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天气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