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里德尔的表情一下子垮了,像个孩子恶作剧失败而归的孩子,阴沉地看着玛丽。

“你别这么看着我,汤姆。”玛丽觉得这跟他们小时候在踩着铁门杠上看着别的孩子被领走时他的表情一个样,“你对此有些失望,是不是?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不需要为我自己辩白。”里德尔被说中了,就开始嘴硬。

“那你回去吧,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主席先生,你的前途光明,这就足够了。”玛丽拍了下里德尔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我们注定不是一类人,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这一年里,我让猫头鹰送来的那些信——”

“汤姆,你没有嘴巴,是吗?”玛丽胜利般地笑笑,“我为什么要打开看你写的东西,我全都烧了——你看,有什么话当面说,就好沟通多了。”

实话实说,这一年里里德尔确实给她寄过为数不多的几封信,她觉得好笑,报复性地把他们全部“烈焰熊熊”。

“玛丽。”他的气息中带着愤怒,他用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压抑着自己的头疼,“那怎么也请给我一瓶清醒剂吧。”

玛丽不知他说“请”为何意,“那没问题。”

她的话音未落,里德尔就带着她转了个弯,向着校医院的方向前进,这让玛丽笃定,就算她不同意,他也要去一趟校医院。

得小心他做什么事。

里德尔一到校医院,就松开她坐到床上,眼神有些迷离,可以看出他今天喝了很多酒。

但他一直在盯着玛丽的一举一动,这让她心里发毛,在配制药水的时候偷偷握紧了魔杖,以防发生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