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看玛丽的时候必须稍稍低着头,眼眸微微低垂,深邃的瞳色暗涌着什么,这或许是他每次能单独对玛丽发表什么看法时的标志。

单纯用单薄的文字无法一一罗列,只能普通的点明,冬夜的晚风吹动他墨色的发梢,有一种难耐的痒。

诚然,她跟那个红毛在一起后他并没有太花太多精力让玛丽吃到苦头,当然这不重要、这不重要、这不重要——只要他想——不过,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该死!

想到这里他甚至激动地在心中骂了脏话。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他确实生来高贵,他的血管中流淌着伟大先祖的血液,不是任何人可以比拟的。

他还坚信,玛丽这种人,她阻碍了他,就像一根微小的刺不知何时扎在手心,小到对它没办法,可时间不会带来遗忘,因为它会一直在那里。每次不经意的触碰又是令人沉闷的,这让他有一种偏执的冲动,挖开血肉,将它刨出来。

玛丽,玛丽,玛丽!

他是疯狂的,病态的,不可理喻的,想要拉扯、碾压、折磨对于他心中总是提起的无关紧要的人。

“你感到害怕吗?”他从鼻腔里哼出不屑,“看你平常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你也会自卑啊,玛丽?”

当他抓住玛丽的软肋之后,他可以自信满满地羞/辱她。

“我可没说我不会自卑。”她的头撇向另一边,用手推着里德尔,意思是他不要靠的那么近。

“你告诉他了吗?你的男朋友,你的背景沃尔,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伸出手指从她松垮垮的辫子里勾出一缕金发,像个普通男孩那样对长发有着奇怪的毛病。

他勾起一个了然于心的微笑,心里却把伊格内修斯和那个蠢麻瓜画上等号,能看的上玛丽的人,也就只有那样了吧?

“你肯定没告诉他。你说,他会生气吗?哦,他不像是那种人他看起来正直——其实也不过是神经大条!你说,他会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