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刁钻,赖二家的皱眉,这三姨炮仗性子,偏又牙尖嘴利,极不好对付。

“可不是。”花婆子皮笑肉不笑先咕哝了一句,随即才又对尤三姐笑道:“我们这里偏僻,大凡来此的生人都是与我家有关的,多半是在这院子招待,不过多只用前院。”过路的人是杜家客人,招待有错吗。

赖二媳妇可是听得那句“可不是”真真的,忍不住低下头扑哧偷笑,这老婆子比尤三儿还毒呢,这不就是说尤老娘三个就是那听说有白住地方而来的乞丐么!尤三可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呢。

正此时,花婆子开了正厅的锁,道:“请尤太太并姑娘自便罢。”

尤家来时只是要借地方休息,可并非是杜家请的客人,自然不需杜家派人服侍。

尤老娘就像没听到将才尤三姐挑刺的话一般,此时点头道:“有劳。”

花婆子方退出去,尤三姐就道:“什么阿物,轮得到一个奴才秧子跟我摆脸色?”说着那双媚眼儿还斜赖二家的。

赖二媳妇暗暗皱皱眉头,托辞安排车马,也出来了。

花婆子果然在前面等着,见了忙问:“这是怎的一回事?又没交际,来我们这儿做什么?”

赖二家的脸上通红,只得忍着羞恼将尤三姐思嫁杜仲,贾珍兜揽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