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宋先生?是我按疼你了吗?”按摩师忙收回手,惴惴不安。
宋迟秋无力地摇摇头,“没,您继续。我、只是想找条缝钻进去而已。”
按摩师回,“宋先生您放心,我们祁家的装修都是请的专业人员,几百年都不会有任何破损,地板更是没缝。”
“……”
宋迟秋盯着祁询的那些消息和未接来电,盯了十分钟,然后,果断选择继续关机,装死。
能装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不要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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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被紧紧地拉上,灯也没开。
角落,青年的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他的肤色很白,是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如今薄成了一层釉色,脆弱得像是玻璃,好像稍微一碰,那看似坚硬的外壳就碎了。
祁询沉默着拨打那个号码,机械女音的腔调依旧毫无起伏——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时气闷,竟产生了要摔了手机的念头。
但他很快就明白这不过是迁怒,根本解决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