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说,“是因为祈愿。”
“祈愿?”
“是我父亲的正妻生的儿子,我父亲给他取名叫祈愿。”
宋迟秋怔了怔。
正妻,这就耐人寻味了。
“我是私生子,十岁之后才回到的祁家。”祁越的声音很平静,说着,“那时候,祈愿还在世,他是所有人心里的继承人,我父亲也尽全力来培养他。”
“然后呢?他是怎么……怎么去世的?”宋迟秋思忖着语言。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
“我没想过要争什么,生我的那个女人死了,到死也没拿到名分,就把我送到了祁家,好歹算是当个人养着。我那时候年纪小,能有温饱,有学上,已经很知足了。”
就算是唯一的亲生父亲并不待见他,后母也时常找茬,但祁越都没有抱怨过一句,他默默地在那个大家族里当着隐形人,更多的时候,连佣人都地位都比他高。
但——
“祈愿一直不喜欢我,他觉得我来了会抢走他一部分的财产,所以经常会故意让我挨罚。那天,他跟我说要我去江边帮他找他丢的东西,我去了。他想推我下桥。”
宋迟秋忽然觉得很讽刺,他知道了最后的结果,“结果,他自己死了,你活下来了。”
“我挣扎了很久,不知道怎么他就摔下了桥,掉进了江里。”
“你没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