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祁越看他的目光比他看鸡翅还要热烈。

“这是我第一次过生日。”祁越说。

“……”

也是唯一一次。

以前,没有人记得他的生日,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数字只是身份证上的一串记号,陌生而无趣,甚至令人厌恶。所以他每年都很讨厌这个日子的存在。

宋迟秋是第一个记得他生日的人。

过往的所有阴郁和不快在这时候都像是乌云被阳光赶开,祁越嗅到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清淡温柔的皂香,初觉平常,却令人忍不住沉迷。

“呼!”

宋迟秋还在因为他那句话愣着,两人之间的蜡烛忽地被吹灭了。

“吃饭吧。”祁越看向他的表情有一丝无奈,刚刚的苦涩在这种气氛下一扫而空,“你都盯着这个鸡翅很久了。”

宋迟秋果断把盘子里最大的那块鸡翅夹到自己碗里,“虽然这是你生日,但我还是要吃最大的。”

“幼稚。”

祁越拿起一杯加冰可乐,皱了皱眉,好像很嫌弃。

宋迟秋吐槽他,“也不知道幼稚的是谁,特意找人家小孩儿去问我在哪家医院。”

“你也知道他是小孩儿?那你还勾搭他。”

“那叫勾搭吗?我那叫友好,叫关爱年轻人!”

宋迟秋丝毫不脸红,理直气壮地说,祁越再度被他气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