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寺和其他知名寺庙不同,是隐在闹市中的寺庙,入口很隐蔽,要绕过弯弯绕绕的小道才能进去,容酒能记住这路宋迟秋也很佩服。
两人排队排了很久,宋迟秋看着他一直在剁脚取暖,叹了叹气,把围巾取下来给他。
容酒缩着脖子说了句谢谢。
寺庙一向是没什么好看的,作为一个新时代穿越过来的人,宋迟秋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他很少去过寺庙,而容酒像是经常来,轻车熟路地带着他走过大殿,有穿着僧衣的僧人朝他们走过来。
两人像是熟识,容酒对待那年老僧人时,一扫往日骄矜气态,谦逊礼貌。容酒小声和僧人说了些什么,僧人便去取了一样东西给他。
宋迟秋看得迷迷糊糊,直到手心里被容酒塞进一根柔软的红绳。
“这是?”
“咳咳。”容酒咳了一声,“大惊小怪什么?这、这是全国最有名的求姻缘的寺庙了,听说很准的,戴了这红绳可以一辈子婚姻美满。你要结婚了,喏,就当礼物了。”
手心里的红绳鲜艳耀目,在冬季阴翳的天气下依旧不损一丝光彩。
宋迟秋有些诧异,很快就把那红绳系在自己的手腕,绽开微笑,“谢谢你啊。”
“切。假客气。”
容酒别过脸去,似乎很看不惯他这么礼貌的样子。
他在空旷的古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宋迟秋也静静坐在树下。
酿雪的天气,清净的寺庙,还有微风中传来的淡淡梅花香气,一切都显得诗意盎然。
容酒忽然转过脸来,望着那干枯的树杈,不去看宋迟秋,只是发问——
“你干嘛要认领那谁的错?现在他倒好,当个缩头乌龟不出来,骂都让你挨了,你是真的缺心眼还是一点不计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