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罕见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依旧耐心。

“秋秋,你现在是知道自己错了,但还没能鼓起勇气去道歉。”

“也许道歉也没用呢?”

“但如果不道歉的话,是肯定要越来越差的。”

宋迟秋说不出话来,他心里乱得很,脑海里又闪现祁越的脸。

他好像、有好多天没有见祁越了。

男人英俊冷冽的面容像是被刻在了他的骨头上,每一道细微的纹路都清清楚楚,但他却只记得,那天祁越看到自己时转身而去的冷漠背影。

真的、可以吗?

宋迟秋低下头,伸手捂住了脸,他不想让姐姐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相。

声音沙哑地从指缝里传来,宋迟秋下定了决心。

“姐姐,我明天要去找他。”

不论祁越到底原不原谅他,他都要去,再不见到祁越他就要疯了,他一定要看到祁越。

宋锦微微颔首。

离开前,女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安慰他先安心睡觉,然后,给他打开了床头灯。

灯光昏黄温柔,她的声音也如灯光一般丝缕漂浮。

“迟秋,要勇敢啊。”

这是宋迟秋曾经对她说的话。

她听了,果真做到了勇敢,去和金漠办了离婚手续,承受着压力独自一人带着果果生活,便收获了如今的幸福。

她希望,弟弟也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