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祁询皱眉,“你还要什么?”

“要什么?我要的你给不起。”祁越随手拿了罐冰饮料递给他,拉开易拉罐,声音淡淡地,“收收你的担心吧。我没打算做什么。”

“……”

祁询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他最爱喝的口味。

祁越单手扯了扯领带,把领带扯松了些,西装外套也脱下,一身的束缚终于解脱不少。

男人舒了口气。

他倚在桌前,看着不远处的夜色,若有所思。

“以前也没见你的话那么多,现在倒是急了,早做什么去了?”

祁询只是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我妈现在虽然不会提集团继承的事情,难保以后不提。而且,大伯他们也是……”

“小询,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什么意思?”

“有时候,话要分成两半来听。”

有人说他公饱私囊贪污集团财产,也有人说他暗中穿插心腹,早就架空了整个集团,前半句是空穴来风,后半句,祁越确实做了。

但,总有人觉得一个谣言是假,其他的也都是假的。

祁越不会把所有希望寄托到一个对他早已没什么亲情的家里,在外人眼里,他任劳任怨为集团工作了那么多年,却只是被家里人当成赚钱机器,没人领情不说,稍有不慎还要赔得干干净净。

可事实上,他早就为自己谋好了退路,就算家族的继承人不是他也没关系,那不过是一个虚名,他还会是祁氏集团实际的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