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到了?”

“没听明白。”宋迟秋问他,“怎么了?你小姑让你做什么?”

“还是之前的事儿。”

“投资亏损那事儿?你不是说,你已经打了三千万给她了么,如果省着点花,也够了。”

宋迟秋也出了一点力,祁询自尊心太强,不肯要他帮,他只好托祁越把自己那份算上,从自己小金库里划了一大笔钱。

“那哪里够?”

祁越把刚刚听到的事情原封不动地转述,叹息道,“我小姑刚跟我哭诉,说她做投资的时候,因为手头不够,偷偷挪了公司里的钱,贿赂会计做了点账。本来打算等回了本就还回来,但,现在赔得血本无归,公司里也添了个大漏洞。”

宋迟秋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真行。”

他又问,“祁询知道吗?”

“他不知道,小姑没告诉他。”祁越道,“她还拿了爷爷给祁询的那部分钱,那本是准备给祁询结婚和创业用的资金,现在,也是收不回来了。”

“……”

坑爹的他见多了,坑儿子的这还是头一份。

祁越看着宋迟秋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心里也觉得荒唐,但荒唐里,咂摸出来几分苦涩滋味。

正是因为赔得血本无亏,还扯上了公司和自家儿子的老婆本,万一被捅出来,一个不好说都得去坐牢。

所以,祁曼六神无主,最后把主意都打到了祁越头上。

她想让祁越帮他,祁越要不帮他,那就是没有人情味,不重视亲情。

宋迟秋抚平了他微皱的眉头,眼眸清澈,似乎藏着星子。

“好了,跟你也没关系,别想了。你现在该想的是,我们的聚会上要请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