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现在不跟你扯。”
宋迟秋冷着脸,“你来解释一下,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别给我玩文字游戏!”宋迟秋怒道。
“秋秋。”
男人的声音本来就低,偏磁性,那调子一软下来就像是收音机里失真的录音,沙沙地,挠得人痒,“你不累了么?早点休息,旁边就是床,在我旁边睡吧。”
这个转移话题的话术不太高明,宋迟秋还想说什么,但祁越又说自己也要睡觉了。
看到alpha脸上不似装出来的疲倦神色,宋迟秋知道他刚做完手术体力差,能撑着陪自己说那么一会儿话已经很难得了,便默默地拉上窗帘,关了灯,只留床头一盏昏黄的月球形状的小夜灯亮着。
灯光朦朦胧胧照出两人在黑暗中的侧影。
宋迟秋轻声说,“晚安。”
“晚安,宝贝。”
祁越嘴角弯弯,闭上眼睛安静地睡着了。
只留一个被一句宝贝惹得睡不着觉的傻瓜,翻身也不能翻,闭眼又睡不着,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
半夜的铃声总是最猝不及防的。
宋迟秋迷糊中摸到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恨不得把手机给摔了。
但在他看到来电那人是谁的时候,便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到阳台上去接了。
宋迟秋的声音压低了,不时回头看病房里的男人,怕把他吵醒,做贼一样。
“喂,姐姐?”
“秋秋,你、你怎么样?我刚才看到新闻,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呢?我就想金漠不会善罢甘休的,都是姐姐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