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祁询打着点滴,玻璃瓶里的药水缓缓落下,所剩无几。
宋迟秋等了一会儿,便去叫了护士。
护士把针管拔了,让宋迟秋拿着酒精棉球帮alpha捂着针孔,随口吩咐道,“你是病人家属吧?病人现在的情况还不能下床,需要护工二十四小时陪同,你有时间可以在我们医院挑一挑,都是专业护工。”
“护工么?明天再看吧,现在太晚了。”
宋迟秋顿了顿,补充,“我不是家属。”
“不是?”护士有些惊讶,问,“那家属呢?受那么重的伤难道家属不知道吗?”
“也没到太严重的地步,我不想给家里添麻烦。”
祁越开口。
护士在心里想,哪儿有人会觉得自己受伤了是给家里添麻烦的?
但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太怪,说是朋友太过拘谨,说是点头之交又显然太过熟悉,护士给宋迟秋讲着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走得近些,蓦然闻到一股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很好闻,干干净净地,像是窗外洒下来的月光。
而且,这独属于oga的味道中有一丝占有欲的气息,是他身上的alpha留下的。
护士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也是oga,自然能猜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事按铃,有其他和我换班的护士在,会随时过来的。”
护士悄悄瞥他们一眼,然后就匆匆离开了,临走时,护士还贴心地告诉他们病房里免费提供食物茶水,隔音和隐蔽效果也很好。
宋迟秋没听懂她的意思,他关上门,一回头就看到alpha正定定地看着他。
“你看什么?”
宋迟秋有些不自在,那视线像是透过薄薄的衣物看穿了他,oga罕见地有些羞怒。
“她以为我们是一对儿。”祁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