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询抿着唇喝下一口度数不低的烈酒,心情不悦,“我不喜欢他们。”

可是,总是有人要贴上来,讨厌得很。

宋迟秋嘴角弯了弯,笑容也不是很爽快。

“你也有心事?”

“没有。”

宋迟秋果断干脆地否认,他顿了顿,说,“如果有的话,也是担心你。怎么样?你家里的情况还好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说还好的话,等于在骗你。”

祁询声音里挡不住的疲倦,“但也不至于要你帮忙的地步,我慢慢想办法吧。”

“你刚毕业,能想什么办法?不就是钱么,我借给你,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还我不就好了。”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当了多少年公司老总好不好,别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啊。”

宋迟秋觉得怪怪地,怎么之前的小屁孩反而说起他不懂了呢?

祁询没说什么,他又倒了一杯酒,声音低哑,“再说吧。”

“真搞不懂你们。”

宋迟秋轻声说了一句。

祁询没听清,问他再说什么,宋迟秋只闷头喝酒。

他是不明白,为什么祁询不要他帮忙,更不明白,祁越那家伙明明有钱,可以随随便便捐八百万,难道就不能帮自家小姑渡过难关吗?

但这些都不让他那么烦心,时时萦绕于心的,竟是祁越和金池两人一同离开时的背影。

真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