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跟着伯爵,追上去!”一位上尉首先开口,后面的侍卫也没有再犹豫,策马狂奔。
伯爵的驭马术一直都比他们所有人都高超,侍卫以为他们要追许久才会赶上,没想到却远远的看到一匹高大的骏马停在道路左侧。
而他们的伯爵艾维斯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马,此时正弯腰无比珍视地捡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一看就是价值连城,上面镶嵌着熠熠闪光的红宝石,却被人随意地扔在路边,上面还沾着草屑。
艾维斯默默地站着,脸上的表情看不太真切,一身白色的大氅让他几乎与漫天的雪色融在了一起。
他将上了鞘的匕首紧紧贴在脸上,慢慢闭着眼睛,右眼刚滚下一颗热泪,却瞬间被低温凝成了冰雪。徐阑,你这是在告诉我不必再追,是吗?
可我们明明说好的,让我教你骑马的,你都还没学会,怎么可以不告而别?
雪愈下愈大,侍卫们的战马整齐地在一百米开外有序地排列着,而他们的伯爵却静静的、默默的、无声的在天寒地冻的大雪中站成了一个雪人。
天色渐晚,马车越往前行驶,道路就越崎岖。徐阑坐在颠簸不已的马车中,有些昏昏欲睡。因为徐阑很少坐马车,没多久白皙的皮肤就因为颠簸而被衣服摩挲出了红痕。于是,伊诺就一直将他抱在大腿上。
就在徐阑以为今天一晚都要在马车上度过时,伊诺却轻轻敲了敲车厢壁,冷冷地和马车夫说:“到这里就好。”
他和车夫说话的语调,完全与对徐阑说话的轻声细语不同,徐阑有所察觉,不太认同地看了他一眼,“易莱哲亚先生,请在此放下我们吧,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