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看到苏颜这个样子。

他喉咙有点干涩，回答苏颜的话：“这尾巴习惯了，一时还改不过来。”

苏颜瞥了一眼还在撸白团子的骨尾和明显频频往骨尾上关注的某只大黑虎，眼含揶揄：“其实骨尾这样也不错。”

说完发现苏九漓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尾巴，“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想对说……”

苏九漓先他一步开口：“玄意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苏颜闻言一愣，苦笑：“对不起。”

苏九漓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第九条尾巴和青丘九尾一族的劫数。其实后来我们第九尾的劫数是混在一起的，我当年不懂，只知道渡雷劫。你不用内疚，其实这样挺好。要是当年我渡劫成功，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那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苏颜默了，苏九漓知道他心里还过不了这一关，但是未来还有时间。他转移话题：“能让我摸摸这条尾巴吗？”

苏颜抬头，忽然笑了：“好。”

然后在大黑虎鼻子喷气，两边的胡子时不时耸动，爪子伸出来又收回去，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下，将已经快变得透明的尾巴放在苏九漓的手心。

苏九漓感受手中触感，动作一顿，这种感觉很神奇，明明是苏颜的尾巴，却给他一种自家尾巴的错觉。就连他身后的骨尾也从撸毛绒绒中反应过来，尾巴尖伸过来轻轻戳了戳。

果然是法则下的骨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