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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浔没想到他这么记仇,急忙摇头辩解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您的龙体关乎江山社稷,万不可因为……因为臣妾,伤了根本,那臣妾,就是罪人了……”

看着她又开始一堆堆地辩解,裴怀泠倚在她那簇新的软枕上,随口打断她:“过来,给朕宽衣。”

苏浔瞬间噤了口。

她不情愿地走过去,伸出胳膊,去解他腰上的革带。

当过一阵奴婢,这些事情本该轻车熟路,但因为裴怀泠这半倚着的姿势,苏浔做着格外费劲。

她埋着头,一边解着他的腰带,一边飞速思考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糊弄过去,却没注意到,自己一缕散下来的长发,落在了裴怀泠的手背上。

长发还有着微微的湿润,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摩挲出一阵阵的痒。

裴怀泠忽然攥着了这一缕头发。

腰带终于解下,裴怀泠的外衫松散开,苏浔要直起腰的时候,头上传来一阵揪痛。

她微微转头,就望见了裴怀泠手里的那缕长发。

她忽然想起来刚进门时,裴怀泠揪秃了的那朵海棠花,不由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皇上?您怎么了?”

您不会也要把我揪秃了吧?

裴怀泠捏着她的发梢,在手指上绕了一个圈,不紧不慢道:“解个衣服都这么久?”

苏浔将解下来的革带吃力地放在一边,小声解释。

“皇上,您弄疼臣妾了,臣妾没办法继续脱。”

裴怀泠狭长的眸子弯了弯,缠住她发梢的力道却不松:“那朕给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