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有的不是。比如手腕上这个,是第一次还不知道自杀方式还有痛苦与否区别的时候,尝试割腕留下的。可惜太疼啦,我就放弃了。”太宰治说这话时,语气一如既往的活泼轻快,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然而,一滴滚烫的水珠砸在他的手背上,让太宰治后面原本准备想卖惨博取同情的话忽然说不出口。

太宰治停住话语,转移话题,说:“好啦,千绫酱,快涂药吧。”

话落,他就趴在榻榻米上,流畅的背部线条暴露在夏目千绫眼底。

夏目千绫抿了抿唇,撇过头,抹掉眼底的水雾。她没有追问其他伤疤的来源,安静地帮太宰治上药。指尖拂过的每一道伤疤,都像在对她诉说着过去他曾经遇到的一切。

女孩子带着暖意的指尖缓慢地擦过那些伤疤,像是生怕碰疼他,动作轻柔得像一阵微风拂过。

但很奇怪,明明都是愈合的伤口,却好像一瞬间燃烧着炙热的火苗。灼人的温度从那些被触碰过的地方蹿上神经末梢,酥酥麻麻的。

太宰治暗暗苦笑,本以为是给自己谋取福利,没想到却是甜蜜的折磨。

夏目千绫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上完药后,夏目千绫收起东西,合上医药箱,小声道:“对不起,太宰先生。”

要不是因为她,夏目漱石也不可能对太宰治动手。

“又不是千绫酱的错,为什么要道歉?”太宰治转过头看她,笑着说道:“能换千绫酱过来上药,是我赚啦。”

“不是这么算的。”夏目千绫摇摇头,怕太宰治着凉,就把衬衫和风衣递给他:“我会和漱石先生好好谈谈,不会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