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活像是一头饿狼望向了孤立无援的小绵羊,随时都要张开血盆大口。
工部尚书登时一个哆嗦。
赶在周怀山张口之前,唯恐周怀山丢出他什么实质性的把柄,飞快的道:“工部全力配合漕运一事。”
皇上一声冷哼,怒道:“漕运一事,今日开办,这期间,但凡出了什么篓子,朕拿你是问!”
这话,是对工部尚书说的。
工部尚书顶着一脑门冷汗,连连应诺。
心头像是堵了二斤黄连。
从年后到现在,皇上一直在和他们商量漕运一事,他们总是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现在好了,不仅搪塞不过去,还得全权负责。
但凡出了一丁点事,就是他的锅。
当时商量的时候,皇上可是说,就算出了问题,皇上也不会怪罪。
现在……
找谁哭去!
揣着二斤黄连,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双双腿软脚软签下军令状,告退离开。
扯皮扯了小半年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军令状收起,皇上自己个都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他叫周怀山来,其实目的单纯,就是想让周怀山骂一骂这俩人,替自己出口气。
完全没想到,周怀山能把他们直接团灭啊。
这干脆利索的。
皇上不禁又朝周怀山那篇文章看去。
从头看到尾,老实说,他也没看到什么真谛内涵。
抽了抽眼角,皇上抬头。
周怀山憨厚老实的面上,挂着弱弱的笑容,脖子一歪,“陛下,草民下次一定好好写。”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