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流霞老老实实:“臣女见过……臣女从前见的时候,还没有很大感触,只是上一次在史家的菊花宴上见到安然姐姐,发现她与……”
长公主沉默许久,起身说道:“你随我来。”
朱流霞面上带着惶恐,心里头却沉静下来,这一次,她当是赌对了。
长公主引着朱流霞走到旁边的一间画室,那是国公爷的画室,国公爷画画的时候,除了长公主与贴身的老仆,谁都不许进。平日里,也只有哑仆打扫,便是儿孙,国公爷都不许他们靠近一步。
朱流霞只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抬头。这里的画,全都是长公主的,或坐或卧,或哭或笑,还有生气与嗔怒的模样,百态皆有,全都是一个人。
或许是爱极,才会数十年都只画她。但这样极赋情态的画作,算得上闺阁之物,也难怪管理深严,旁人见不到。
朱流霞心里头生出一丝艳羡来。
长公主走到箱子前,打开箱子,从里头取出几幅画卷:“这是年轻时候,国公爷的画作,本宫年长之后,见不得画卷上的与铜镜里头的本宫不一样,这些便收起来了。你打开看看。”
朱流霞打开一幅,眼前一亮,原来年轻的公主,竟然是这等的貌美。
她忍不住抬头看着长公主,哪怕斯人已老,却依旧难掩风情。
长公主问:“像吗?”
朱流霞连着打开几幅,指着最后一幅桃花树下美人图答:“这一副最像,尤其是右眼下的泪痣,简直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