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福就从车篮子里把带来的礼都拿了出来,眼看着一只大肥兔子被拎出来,本来没注意车篮子的苗家老两口都给惊着了。
“友福啊,这是哪里来的?”苗姥姥稀罕地看着那兔子,真是少见这么肥实的野兔,“这怎么不留着自家吃,给春花安宝留着补身子多好,拿这来干啥?”
“娘,没啥,家里有,”陈友福实话实说,可苗姥姥和姥爷不信。
这时候哪家能有多余的肉,就算以前苗春花回来带来半个野鸡带个鸡腿,两个老人都觉得是陈家省下来让媳妇走娘家,自己闺女又怀了身孕,正是缺营养的时候,怎么能收。
“这是我娘让给带的玉米面,都是新玉米磨得,还有条鱼,”陈友福自己就拎着往灶屋走,他来苗家多少次,早熟门熟路。
见居然还有条鱼,苗姥姥松开安宝的手,就要拦他,“友福,这不行,这么些东西可不能留下,玉米面我们收就收了,可这野兔和鱼不成,带回去带回去。”
他们老两口吃啥不行,怎么能跟怀孕的闺女抢这补身子的吃食。
安宝没想到拿来的东西会被姥姥拒绝,赶紧上前拉住姥姥的手,“姥姥,我家里真的有,昨天吃了一只野鸡,今天还有一只没吃。”
“啊?”苗姥姥惊讶地低头望小外孙女,“有?”
听着,这是弄了两只野鸡,这一只野兔和鱼,“友福,你们这是生产队里打的,分的?”
因为知道青阳屯靠着大山,跟她们这边不同,就是些小矮坡子,她就以为是生产队的人组织起来打了野物给社员们分,毕竟现在政策紧,那山里的野物听说打了都得交到生产队里换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