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跌入温暖结实的怀抱中,闻见他衣襟间独有皂粉气味,重睦心底莫名泛起一阵涩意,挣脱推开他,低声未免里间重昭听见道:“都说了本宫与顾卿不过合作伐渊,战友之情。男女授受不亲,你我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得好——”
她正准备与他擦肩而过,穿越走廊下楼前往大堂,忽然间却被身侧之人猛地攥住手腕,逼得她与他相对而立。
“战友之情?”
顾衍将她禁锢在侧廊拐角隔挡处,力道从她手腕回到腰间,垂首失笑:“公主在军中七年,便是任由军中战友这般待你,甚至娶你?”
“他们敢!”
重睦脱口而出,登时变了神色。
诚如他所言,她给他的特权确实多于旁人。
又或者说,她从未反感过他的靠近和逾距。
她抬眼看向面前之人,萦绕心间的涩意不知何时蔓延全身,直往眼眶几欲喷涌而出。
自幼家中父皇母妃并不亲厚,舅母与外祖母亦早早离世,是以 重睦对世间情爱最初的了解,反而大多来自于贾昭仪为她们母女所致痛苦。
比起男女之情,她永远更信任歃血为盟的同袍之谊。
将那股冲动硬生生压回心底,重睦轻声嗤笑:“本宫既与顾卿成婚,总不好叫堂堂驸马爷总守活寡。”
她说着,不再如先前那般被动,反客为主搂住他颈间,红唇微启:“哪怕不是顾卿,换成旁人,只要他是本宫驸马,也会如此。”
顾衍闻言骤然僵了半秒,随后转瞬即逝,不为所动。
他的手从她腰间移至上方盔甲卡扣处,覆上其内里衣,缓缓摩挲而上,直令重睦全身紧绷僵直,唯有两手还倔强地不肯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