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这尚了主便害怕自家妻室怕到这份儿上的软弱东西,连饮酒都要推了女子出来,根本不堪托付。
无奈之下,也只得先行面对重睦:“奴家敬公主。”
重睦并不抬盏,手指轻轻敲打着盏边,将两人晾在案前恍若未见。
大约又过了一刻之久,方才听得程况不紧不慢提醒道:“抚北营中从来只有大将军,并无赐周公主。”
两人这才回过神颤声道:“奴家敬大将军。”
“本将这两盏,是替驸马,”重睦毫不费力饮尽两盏,接着再次全部倒满,示意案几对面两人:“你们随意。”
不难看出夏妆已然不复先前神态清明,冬画虽酒量好些,但也不能跟重睦这般喝酒跟喝水并无区别之人相比。
若换作旁人,从来怜香惜玉的程况或许还舍得出言相劝。奈何眼下是自家亲眷惹了重睦,离京前被她逼得喝下十盏,醉了三日的惨状依旧历历在目,他绝不会自讨没趣。
本以为顾衍不愿重睦多饮会及时阻拦,谁知他确实是阻了:“既是二位姑娘敬大将军,合该大将军随意。”
他将那两盏酒随手倒入身后装饰所用花草之中,独留见底一层,方才颔首向冬画与夏妆道:“还请两位一盏饮尽。”
程况险些被送入口中还未最后吞下肚的百花烧麦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