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晟见状却是勾唇笑了,嗓音低哑问:“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桑汀堵着气说罢,转过头去,软白的腮帮子微微鼓起。
先前是丧气,现今是真真的生气了。
她手肘怼在男人胸膛上,把被子拉了过来:“我困了,我要睡觉。”
稽晟倒是听得一愣。
随即,听到姑娘说:“若你不困,便到书房批折子去吧。”
“好大一沓,今日我都瞧见了,积着攒着,到底还是你自己的事情。”
他脸一黑,因隐忍愠怒,手背青筋猛地突突直跳,偏偏硬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厢,桑汀裹紧被子闭上眼。
睡觉。
她不能一味的忍让,更不能自欺欺人,拿稽晟精心布下的骗局来骗自己,换取一时安虞,这样只会叫夷狄王更肆意行事。
而她的喜欢纵容,到最后会变成叫稽晟走入深渊的直接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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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大晴天。
张玉泉来回禀说,赵得光已经捉拿下牢狱了,新的郡守大人还要一两日功夫才能上任。
赵府最不起眼的庶子这回可谓干出了件震惊全江东的大事,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唏嘘不已,说的最多的约莫是那庶子傍上了朝廷下来的大人物,出息了,六亲不认竟亲自抓至亲下牢狱。
这事叫姜珥大惊,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赵逸全成了皇上跟前得重用的新人,那老敖呢?
午时敖登甫一回来,姜珥一颗心便提了起来,她仔细观察着,忍不住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