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一哆嗦,忙起身出去。走了没两步就被男人叫住。
稽晟压着怒,不耐烦问:“敖登呢?几日不见他人是死了吗?”
这……
今晨的东启帝说话委实是……大雄不敢多想,忙答:“夫人又发病了,这几日敖大人告假回了别院看顾,才——”
话没说完,稽晟忽然怒声打断:“谁准的假?朕不管她病不病,马上叫敖登滚回来!”
“是是是!”大雄答话时已经忙不迭退下。
稽晟的脸色着实难看,他顿了顿,才转身走回去,只见姑娘站在那里,白着一张脸眼巴巴看向他。
眼神软绵绵的带着祈求,像极了昨夜净室内,搂着他的脖子声声求饶,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时,就拿这样的眼神瞧他,金豆豆不要钱的掉。
可是稽晟半点见不得,因为在那样的眼神里,他会看见最狼狈不堪的自己,身子屈服她的温柔软语,躁怒却时时刻刻压在心底探寻时机。
稽晟只睨了桑汀一眼,语气不善:“你穿成这鬼样子出来做什么?瞧什么瞧?有什么好瞧的?”
桑汀愣住了,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衣裳,明明是穿戴整齐的,她刚张口要说什么,就听见男人愈加烦躁的语气:
“你还站着做什么?等着感风寒还是等着喝药汤?当朕的太医院只给你一人瞧病的是不是?还不回去梳洗?”
一连串的话似冰点子般的砸下来。
一下就把愣神的桑汀砸懵了。
一夜过去,夷狄王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