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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赶紧朝着眼眶泛红的秦冬梅招了招手,临到门口又顿了一瞬,转头道:“莲笑你说的没错,这婚事的确要好好考虑,行了,我们娘俩就先走了!”

话落两人又裹着风雪往家走。

堂屋的门一关,暖洋洋的屋子里就又剩了秦婉母女俩。

秦婉瞧了眼若有所思的娘亲,上前亲昵地挽起她的胳膊,讨巧卖乖:“娘莫不是在想我今后的婚事?”

闻言,秦母嗔了她一下,好笑地上手刮向秦婉挺翘的鼻尖:“你也不害臊,开春你就及笄了,可不得再将这些话挂在嘴边了。

娘啊,这辈子都没本事,自己的事都没过明白,可不能再管你的婚事。你以后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娘就能给你做个参考。

娘只想你平安喜乐,一辈子都这般无忧无虑。”

冬日里白天短,申时一过,天就全黑了。

向来早睡早起的秦母,今天许是有心事儿,歇得更早。

整个小院儿,就秦婉的屋子里头还亮着油灯。

小姑娘此时半靠在床榻上,望着手里的玉佩微微发呆。上头萦绕的生气还很浓郁,比她想象的充盈得多。

前些日子刚进腊月里,傅于景就离开了秦家村,说是归家过年。

可是,他一个前朝余党,还有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