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长期辛苦劳作的女人,脸上带着深刻的风霜皱纹, 两手紧紧的攥在胸前。
道长掰开她的手,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平安锁,银色小平安锁, 下面坠着五个铃铛, 每一个都沾着女人的血。
寄了情的长命锁, 牵扯幼童一缕魂魄不散。
乐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该注意年轻道长, 可小平安锁一出来, 视线就总忍不住往那上面飘。
他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小平安锁,忍不住问温行止,“温先生,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小锁有点奇怪?”
温行止看了看平安锁,回首垂眸看着乐宁,默了片刻,只是点头,“是有些不同。”
年轻道长拎着小锁,依旧四处飘着,只是以往只有一个人,这次却多了一条小尾巴。
而且这条小尾巴还有点儿烦,下雨了要伞,年轻道长只得随手揪一片大蒲叶给他。
饿了要吃饭,年轻道长不知道从哪儿摸来几个石头,乱塞给他啃。
天黑了会说要回家,年轻道长被逼无奈在山腰上建了座茅草屋。
明华宗的宗门山峰高冷仙气,不远处就是重檐叠瓦的辉煌大殿,这边却建了个摇摇晃晃的茅草屋。
怨瘴自成一体,时间拉得飞快,乐宁和温行止站在时间线外,被迫看了一堆胡乱养崽日常。
乐宁看得连连摇头,“这道长真惨,人都死了还要养崽。”
感慨了一番,他又忍不住添了一句,“不过有一说一,这崽养得也太糙了,果然是男人带崽,活着就行。”
温行止一直牵着乐宁,闻言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怨瘴里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夏季,年轻道长以前天天飘荡着养崽,到了后来慢慢地出门的时间越来越长,小矮墩每天都蹲在门框边上等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