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邀请讲得像命令也是没谁了。
郁延抬起头,看见他辉煌的金发,还有一双不知为何觉得很熟悉的眼睛。
男人身后,车上走下来两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站到郁延旁边。
郁延用手挡了挡太阳,很平静,但声音里有种被熊孩子缠着的无奈:“有什么话,不可以在这里说吗?”
“这里不太方便。”男人问,“郁先生,是你主动跟我来呢,还是我‘请’你上车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跟威胁没什么两样。
男人见他没有立刻回答,又补充道:“我这两位伙计不是斯文人,不懂得……”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大病初愈、更显苍白柔弱的郁延,轻蔑道,“怜香惜玉。还请郁先生选个更识时务的方式。”
郁延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们扶我上去了。”
保镖们:“……??”
反被噎回来的男人:“……”
郁延站在原地,主动抬起胳膊,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在扶他的时候甚至犹豫了一下,怕把他看起来并不粗壮的胳膊腿儿弄断了。
郁延手脚软绵绵的,像面条一样无力,就这么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架上了车。
其实这都是表象。
郁延看得出来,这两个保镖也是受过训练的,或许在多年前与他不相上下。除了专业的保镖公司,许多富贵人家会选择从前线退伍的军校毕业生中聘请。
问题是离开战场让他们失去了实战经验,刀刃只有在频繁的切磋中才会锋利,久久不用,就生锈了。
空有架子,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