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楉认真听着,嘴角的笑越来越大。像戳破了的芝麻汤圆儿,甜得几乎快要化开。
“阿姨我知道了。”
“嗯, 回去注意安全。”关蕙轻点下头, 目送他离开。
轻言细语, 不是母子,胜似母子。
“哎哟,可真乖啊!”胖阿姨羡慕得不行,“我家那闺女怎么就没这么听话。”
关蕙得意一笑,温婉的面容鲜活:“那是我捡到宝了。”
“快看,那女人又来了!”
胳膊肘被拐了几下,关蕙抬头就对上马路边那女人的眼睛。
浑浊又执拗,魔怔了一样。
“明楉!”街边一声急促的呼喊止住了明楉的步子。
女人全身裹在红色的旗袍之中,旗袍看着虽旧,但样式极好。
可惜她太瘦了,穿旗袍就像是直接在身上缠了一个直筒的裹布。似乎连走路都是对她的一种束缚。
而且这是十一月的天,不是七八月。女人外面单单套着一个小坎肩,蜡黄的脸色冻得发紫。
确实奇怪。
明楉急着赶回去吃饭然后上晚自习,熟悉的声音令他一愣,随即见着唐知兰跑来。
“妈。”明楉深吸一口气,像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