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银屏被他这番言论给惊到了,眨了眨眼,又问:“……那……要是再有孩子,要是咱们再有儿子呢?”

陶子谦看向她,理所当然地说:“要是有儿子,那当然是让他去读书考功名,总不能像我这样,到处被嫌弃,差点找不到媳妇吧?”

“你……”

祝银屏脸一红,“哎呀你这人,和你说正经的,你总提旧事干嘛!”

陶子谦得意笑笑,在祝银屏脸上摸了一把,顺势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搂到怀里。

他心底着实高傲得很,不但不以自己的身份为耻,反而轻蔑世人多是愚夫俗妇,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不过,在祝银屏面前妄自菲薄,总会让祝银屏对他更好些,乃是陶子谦惯用的把戏。

山间清风拂动,吹得竹叶沙沙作响;廊下溪水流过,撞出石上朵朵白花。

两人静静相依,这一刻似乎已经存在了很久,又似乎还可以继续存在许多年。

祝银屏叹了口气,轻声说:“一不留神,都这么多年了啊……薇薇都又会走,又会说话,又会数数了……”

从他们重生回来,五年的光阴就如脚下哗啦啦的流水,转瞬而逝,如今思及前尘,只觉恍然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