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空间里,两人避无可避。那样尴尬的境地下,他把她的头按到胸口,堵住嘴巴,不让她讲话,自己却在她耳边念个没完:

“在下姓陶,双名子谦,家在小长干十安街陶氏大宅。小娘子可要记牢了,别找错了人算账。”

“呵——别乱来。”他低笑,牢牢握住她到处乱抓的手。

“小娘子若来找我算账,陶某必翘首企足、伫候佳音……”

“嘶——别挠。小娘子这般热切,陶某愿荐枕席,结成良缘,只是不能在这里……”

他厚颜无耻,趁她神志不清,嘴上占了无数便宜。

而她满眼只有一片被泪水濡湿的青衫。

祝银屏猛然站住,高高仰起头,让春风把眼眶里就快流出来的泪珠吹干。

“小姐你……”翠儿战战兢兢地问。

“我没事!我好得很!”

唉,翠儿不敢出声了。

其实嘛,情场失意,哭一场也不丢人,谁还能没个伤心事了?小姐就是太爱面子,太能强撑了,就像是,便秘重到下十升巴豆还非说自己没病,活活受罪。

啧啧,翠儿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祝银屏的眼泪憋回去了,低落的情绪却无法排解,整个席间都落落寡欢,连平常挂在嘴边的场面话也懒得说了,不想理人,只是闷头猛吃。

她自幼貌美,长到十多岁,男子爱慕的眼光就开始不断落在身上,祝银屏觉得自己不会连这个都搞错。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