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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朦胧地盯着他,“相公,要这个。”

“好。”

严鹤仪把酒坛搁在身后的高凳子上,俯身吻了上去,秋千架子晃悠起来,颤颤巍巍地落了几片花瓣。

这酒确实不醉人,元溪仗着脸上的潮红,赖着严鹤仪耍酒疯,双脚一用力,便正面跳到了严鹤仪身上,两条腿紧紧箍着他的腰,胳膊环住他的颈子,让他抱着自己在院子里走,不一会儿,便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严鹤仪把他抱上床,轻手轻脚地给他脱了外衫跟鞋袜,自己也只穿着亵衣,搂着他睡了个午觉。

午觉醒来,狗娃跟小月领了一帮孩子在院门口扯着嗓子叫元溪,说是要一起去山坡上玩,至于具体要玩些什么,严鹤仪怎么问他们也不说,拽着元溪的袖子就把人带跑了。

一直到黄昏,西边的天红了一大片,元溪仍没有回来。

严鹤仪在厨房里准备好要炒的菜,然后蒸上米饭,等米饭要熟的时候,在灶台里留了一点儿余火,又仔细打扫干净灶台周围的柴火渣,便摘了围裙,站在院门口等元溪。

天又暗了些,那个熟悉的身影才磨磨蹭蹭地拐进了门口的巷子,抬头瞧见严鹤仪,便突然加快脚步,飞奔着钻进了他的怀里。

“去哪里疯了?”严鹤仪假装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一身的汗味儿。”

“同狗娃他们去山上打鸟了。”玩都玩够了,元溪便也不再吊着他。

严鹤仪抬手给他拢了拢鬓边儿散下来的头发,“可打着了?”

“嗯,这么老大一只画眉,叫得可欢实了,”元溪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鸟儿的大小,“不过,我们同它玩了一会儿,便把它放了。”

“好。”严鹤仪搂着元溪往院子里走,把他引至井边儿,在旁边的木桶里舀了一葫芦瓢水给他洗手,“可是摔着了?身上怎么都是泥?”

“嗯,”元溪边接着葫芦瓢里的水洗手,边轻轻点了点头,“爬树了,下来的时候没抓紧,在地上滚了几圈儿。”

“哥哥,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