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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回过头来,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他脸上,眼睫的影子在鼻子上拉得长长的,面颊上细细的小绒毛也清晰可见。

他在阳光里咧开嘴笑,四颗小虎牙有钝钝的尖儿,严鹤仪忍不住凑过去,捧起他的脸颊,亲吻着上面暖暖的阳光。

“呜——汪汪汪!”

团子又蹿进了鸡窝里,冲着大娃、二娃龇牙咧嘴地叫,其他的鸡早已习惯了这个,谁也不掺合它们的官司。

两个人吻了好大一会儿才分开,严鹤仪低头浅浅啄着元溪发红的嘴唇,“馋不馋酒?”

元溪轻轻点了点头。

春天酿的桃花酒,仍搁在厨房高处的柜子里,用锥子撬开酒塞,满室飘香。

“哥哥,咱们把桃花林装酒坛子里头了。”

秋千架子上,别满了各种颜色的小野花,都是元溪跑去山坡上摘的,他翘着脚坐在上面,手里捏着个精巧的酒杯,仰头喝光,又伸出手去让严鹤仪给他续。

这桃花酒甜甜的不醉人,严鹤仪便也不束着他,搬了个高高的凳子坐在秋千旁边儿,时不时给他续上一杯酒。

“哥哥,我脸红了么?”元溪歪着脑袋,用两条胳膊挎着秋千的绳子,慢慢悠悠地荡着。

严鹤仪也学着他的样子歪头,认真盯着他瞧了半晌,才一脸餍足地道:“嗯红了,桃花似的。”

“好看。”他嘴角一勾,又补充了一句。

“哥哥。”元溪也直勾勾地盯着他,嘴唇微启,上头还有一滴晶莹的桃花酒。

“嗯?”严鹤仪懒懒地答他。

“我想叫你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