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元溪冲他躬了躬身子,“有些拉肚子,解手去了,我马上过去。”
那山匪上下打量了一眼元溪,似乎是真的喝醉了,伸出手来要摸元溪的脸,元溪往后退了一步,没让他碰着。
“这酒劲儿真大,”那山匪朝元溪笑了笑,转身晃出寨子,冲严鹤仪他们的位置走了过来。
从元溪刚进寨子的时候起,严鹤仪的拳头便一直攥着,因为太久没休息,一双眸子爬满了殷红的血丝。
那山匪走过来,在周鸿熹的旁边儿站住,便开始着急地拽着裤腰带,拽了几下没开,嘴里嘟囔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周鸿熹一拳打在那山匪的颈子上,那山匪连哼都没哼,便直挺挺地躺下了,身后几个官兵赶紧上前来,用布塞住那山匪的嘴,然后把他结结实实地捆住扔在了旁边儿。
几个山匪在寨子的院里摆了好几桌,热热闹闹地划拳喝着酒,见元溪过去,一个山匪便冲着他吆喝:“山哥儿,酒喝光了,赶紧添上!”
“哦,来了。”元溪低声应着,拿过他们桌上的酒壶,在酒坛子旁边儿仔细地灌着酒。
他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不停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余光瞥着那些山匪,悄悄拿出袖子里的纸袋,用指甲在纸袋上掐了一个角,把里头的蒙汗药加进酒坛子,然后把那纸袋收回袖子,继续往酒壶里头灌着酒。
“快点儿啊!”身后,一个山匪高声吆喝着。
“哦,好了。”元溪赶紧把几个酒壶的盖子盖好,给他们端了过去。
“哎,别走啊!”其中一个坐在上首的山匪叫住了元溪,瞧身上的装扮,应当是这群人的老大。
“这是山匪头子,”周鸿熹低声给严鹤仪说着,“山匪都叫他独眼狼。”
严鹤仪的拳头攥得更紧了,似乎随时准备冲出去。
元溪躬着身子过去,在那山匪头子面前站定了。
山匪头子轻哼一声,抬起迷离的醉眼盯着元溪,“给大爷们把酒斟上啊!”